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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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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12) "念的裙子，散发着她的味道。
可我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5 裂痕我的手腕肿了两天。
他没有问过一句，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好像那晚在车里的失控从未发生过。
但他看我的眼神，比以前更冷了。
那里面不再有审视和评估，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厌恶我。
因为我不是念念。
因为我提醒了他念念已经不在了这个事实。
而我，连作为一个替身，都让他不满意。
他开始更频繁地晚归，身上带着酒气。
有时甚至会彻夜不回来。
别墅很大，很空。
我一个人待在里面，穿着念念的衣服，看着念念的照片，模仿着念念的一举一动。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幽灵，徘徊在别人的人生里，找不到自己的归路。
偶尔，他回来得早，会让我给他念书。
念念喜欢读书，尤其喜欢念给他听。
他躺在书房的沙发上，闭着眼。
我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捧着念念看过的书，用念念的语调，念着那些优美的文字。
这比模仿吃饭穿衣更难。
我需要投入感情，需要抑扬顿挫。
我念得很小心，很投入。
我希望他能满意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有一次，我念到一段关于爱情的诗句。
声音不自觉地带入了一点虚幻的柔情。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眼神锐利而清醒，没有丝毫睡意。
“停下。”
他冷冷地打断我。
我立刻噤声，惶恐地看着他。
他坐起身，俯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讥讽。
“你以为你在念给谁听？
你以为你配念这种句子吗？”
他的话语像刀子一样割过来。
“你的声音只会玷污这些文字。”
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他把书从我手里抽走，随手扔在一边。
“滚出去。”
他命令道。
我如获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踉跄地逃出了书房。
我靠在书房门外的墙壁上，浑身冰冷，止不住地发抖。
羞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越收越紧，让我无法喘息。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如果这么厌恶我，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
我没有答案。
又一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回来。
我扶着他上楼，他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很重，我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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