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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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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8) "缓的钢琴曲。
“念念喜欢听这个的时候，用手指轻轻敲打节拍。”
他递给我一杯红酒。
“在这里，膝盖上。”
我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苦涩的酒液滑过喉咙。
我放下酒杯，开始尝试用手指在膝盖上敲打。
但我根本不懂音乐，我找不到节拍。
我的动作笨拙而混乱。
他皱起了眉头。
显然，我又搞砸了。
“算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今天先到这里。
上楼去洗澡吧。
念念习惯用浴盐，浴室里给你准备了。”
我如蒙大赦，立刻起身逃上了楼。
浴室里果然摆着好几罐昂贵的浴盐，味道是浓郁的玫瑰香。
念念喜欢玫瑰。
我讨厌玫瑰。
我觉得它的香味甜腻得发臭。
我放好水，把玫瑰浴盐倒进去。
整个浴室瞬间被那股我讨厌的香味充斥了。
我屏住呼吸，把自己埋进水里。
热水包裹着我，玫瑰的味道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鼻孔。
我一阵反胃，差点吐在浴缸里。
我强迫自己忍耐。
我必须习惯这个味道。
我必须成为念念。
等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但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我穿着念念风格的丝质睡裙，头发卷曲地披散着，浑身散发着玫瑰的臭味。
他放下书，对我招了招手。
“过来。”
我走过去，像个提线木偶。
他伸手抚摸我的头发，闻了闻。
“味道对了。”
他说，然后把我拉倒在床上。
他的手开始扯我的睡裙。
我闭上眼，努力把自己抽离出去。
我的灵魂好像飘到了天花板上，冷漠地看着下面这具正在被使用的肉体。
他在我身上动作着，喘息着。
“念念……”他又开始喃喃自语。
“我的念念……”这一次，我没有流泪。
我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直到他结束，直到他再次起身去洗澡。
他回来躺下，关掉了台灯。
黑暗里，他背对着我。
良久，我以为他睡着了。
他却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疲惫和偏执。
“晚安，念念。”
我的嘴唇动了动，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在心里无声地嘶吼。
我不是念念。
我是苏晚。
但最终，我只是翻了个身，同样背对着他，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回应了他的晚安。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说，明天会有更可怕的惩罚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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