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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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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怯懦。
“您是不是觉得，我应该痛哭流涕，感谢您当年的‘垂青’？
感谢您带我见识了顶级的繁华，让我这只阴沟里的老鼠，也配爬到台面上，当了您一个月取乐的玩意儿？”
“您是不是还觉得，我跳湖是不识抬举，是辜负了您的‘恩情’？”
“您现在找到我，是不是还期待着，我会因为您的‘屈尊降贵’而受宠若惊，乖乖跟您回去，继续当您的金丝雀？”
我的每一句质问，都让他的脸色白上一分。
他嘴唇翕动，想反驳，却似乎找不到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
在他的认知里，他给予的，无论是虚假还是真实，我都应该感恩戴德地接受。
我的反抗，我的逃离，才是不可理喻的罪过。
“裴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努力让声音保持最后的平稳，“一场赌局，您赢了彩头，我付出了代价。”
“我赔上了我仅有的真心和尊严，差点还赔上一条命。”
“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您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是您太子爷的游戏规则里，只允许您丢弃玩腻的玩具，不允许玩具有自己的意志，主动离开吗？”
“您是不是……输不起？”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记最重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裴烨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中。
脸上血色尽褪。
瞳孔紧缩，里面翻涌着震惊、难堪，和一种被彻底撕开伪装后的……恐慌。
他输不起？
他怎么可能输不起！
一场无关紧要的赌局而已！
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已！
他……他只是……他只是……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辩解的话都苍白无力。
所有试图挽留、或者说试图重新将她掌控的言语，在她的平静和决绝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不堪。
他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高高在上的逻辑，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看着她。
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嘲讽。
只有一片空旷的、彻底的冷漠和疏离。
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比看陌生人还不如。
他宁愿她恨他，骂他，打他。
那样至少证明，她还在意。
可现在……她连恨意，都吝啬给予。
她只是……不要了。
连带着他这个人，连同过去的一切，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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