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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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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20) "“你不过是我买来的乐子，也敢伤我？！”
手腕剧痛。
但我感觉不到。
我只是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依旧俊美的脸。
心里一片荒芜的死寂。
“裴少。”
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没有一丝波澜。
“您的乐子……”“结束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毫不犹豫地冲向露台。
身后传来裴烨暴躁的怒吼和其他人的惊呼。
露台外，是冬日刺骨的寒风，和楼下宴会厅玻璃穹顶之外，那片精心设计的人工湖。
湖水在冬夜里泛着幽冷的光。
我没有丝毫犹豫。
攀过栏杆，纵身跳了下去。
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间淹没了我。
窒息感包裹而来。
冰冷的湖水像无数根针，刺透皮肤，扎进骨髓。
冷得钻心。
但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意识模糊前，我最后看到的，是露台上裴烨那张惊怒交加、甚至带着一丝恐慌的脸。
真好笑。
他也会慌吗？
是为了他还没玩尽兴的乐子，还是为了别的？
都不重要了。
裴烨。
你的赌局，你赢了。
我的命，我还给你。
我们两清了。
冰冷的湖水吞噬掉最后一丝光线和声音。
4 死遁与新生冰冷的湖水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口鼻，剥夺我的呼吸。
意识在迅速抽离。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裴烨趴在露台栏杆上那张扭曲惊怒的脸，还有身后那群京圈子弟错愕哗然的模糊身影。
真好。
我想。
这场荒唐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我的价值，就是充当了他们一个月无聊消遣的乐子。
现在，乐子完了。
我也该退场了。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
再次睁开眼，是被呛咳醒的。
肺里火烧火燎地疼，浑身冷得像是被冻在冰窖里，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
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布满皱纹、关切又焦急的脸。
一个老妇人正用粗糙的毛巾用力擦着我的身子。
“醒了？
哎哟，谢天谢地！
总算醒了！”
她松了口气，带着浓重的口音。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
低矮的房梁，昏暗的灯光，简陋的家具，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和水汽。
这是一艘……渔船？
“俺家老头子夜里下网，把你捞上来的。”
老妇人絮絮叨叨，“真是菩萨保佑，那么冷的天，掉进那湖里……姑娘，你咋想不开啊？”
我张了张嘴，喉咙刺痛，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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