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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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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68) "模糊了半边脸颊。
血腥味弥漫开来。
我疼得浑身痉挛，几乎要晕过去。
但我咬着牙，没有停下。
一下，又一下。
直到彻底感觉不到那只眼睛的存在。
然后，是右边。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
只有玻璃切割皮肉的细微声响，和我压抑的、痛苦的喘息。
很疼。
比以往任何一次挨打、抽血，都要疼上千百倍。
但心里，却有一种诡异的解脱感。
傅斯年。
你看。
我自己来了。
不用你动手。
我把这双“罪孽”的眼睛，亲手还给你。
连同你施舍给我的这条命，也一并还给你。
我们两清了。
再也不欠你了。
意识渐渐模糊。
身体越来越冷。
黑暗彻底吞噬我之前，我好像听到一声极度惊恐暴怒的吼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好像……是傅斯年的声音？
他在叫谁？
听不清了……也好。
都结束了。
8 终局傅斯年右眼皮一直跳，心里莫名地烦躁不安。
他鬼使神差地走向佣人房。
手里还拿着医生刚刚送来的手术方案。
他想，再去看看那个女人。
虽然只是个替身，但毕竟……跟了他这么久。
只要她乖乖的，以后他会给她装上最好的义眼，让她后半生无忧。
也算仁至义尽了。
走到房门口，他发现门反锁了。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猛地攥住他的心脏！
“林琳！
开门！”
他用力拍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死一般的寂静。
傅斯年慌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后退一步，猛地抬脚踹门！
“砰！
砰！
砰！”
几脚下去，门锁崩坏，房门洞开！
浓重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眼前的景象，让傅斯年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林琳倒在床边的地毯上，蜷缩成一团，浑身是血！
她的脸上……那两个本该盛着璀璨星眸的地方……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鲜血还在不断地从那里涌出，染红了她苍白的脸，染红了地毯……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沾满了血的、尖锐的玻璃碎片！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傅斯年双腿发软，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
他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纸条。
上面那几行字，像最锋利的刀，瞬间将他凌迟！
“傅先生：你要的眼睛，我还了。
欠你的债，用命抵够不够？
这样，我和我弟弟，就都不欠你了。
祝你和她，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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