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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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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52)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他要挖我的眼睛。
为了苏清清，他要亲手挖掉我的眼睛。
原来在他心里，我不仅是个替身，不仅是个血库，还是一个可以随时拆解，把零件换给他心上人的器官容器。
最后一点奢望，彻底粉碎了。
也好。
这双因为像别人而招来祸端的眼睛，我不要了。
全都还给他。
7 偿还我签了字。
签下“林琳”两个字的时候，我的手很稳，心也很静。
前所未有的平静。
傅斯年看到签好字的协议，似乎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和迫不及待。
“算你识相。”
他收起协议，语气缓和了些许，“医生明天就来安排手术。
你放心，技术很好，不会太疼。”
他甚至虚伪地试图安抚我。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傅先生，”我轻声问，“没了这双眼睛，你还会养着我吗？”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随即皱眉，语气带着施舍：“当然。
我说话算话。”
“那我弟弟呢？”
“他的医药费，我会一直负责。”
“真好。”
我笑得更加灿烂了，“谢谢傅先生。”
我的反应似乎让他有些不安，但他没多想，只当我是认命了。
他离开后，我反锁了房门。
明天。
明天他们就要来拿走我的眼睛了。
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看着这双被傅斯年夸赞过无数次，也被诅咒了无数次的眼睛。
确实很漂亮。
可惜，长错了地方。
它不该长在我林琳的脸上。
它引来的，只有无尽的屈辱和灾难。
我拿起桌上那个傅斯年曾经送我的水晶摆件。
很沉，很硬。
我笑了笑，用尽全身力气，将它狠狠砸向镜面！
“哗啦——！”
镜子碎裂开来，碎片四溅。
我捡起其中最锋利的一片碎玻璃。
边缘很锐利，闪着寒光。
像傅斯年的心。
我坐回床边，拿出纸笔。
想了想，开始写。
“傅先生：你要的眼睛，我还了。
欠你的债，用命抵够不够？
这样，我和我弟弟，就都不欠你了。
祝你和她，百年好合。”
写完了。
很简单。
我把纸条放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我拿起那块锋利的玻璃片。
冰凉的触感。
我没有犹豫。
对准自己的左眼，狠狠地，扎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
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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