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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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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8) "碎我的骨头。
“琳琳。”
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诡异的狂热。
我害怕得浑身发抖。
“傅先生……”“清清的眼睛看不见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眼神专注得可怕，像是在凝视什么稀世珍宝，“她不能看不见，她会疯的。”
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医生说了，只要有合适的角膜……”我试图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等不及了！”
他低吼，打断我，“她等不了！
我也等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他的手指，颤抖着抚上我的眼角。
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琳琳，”他的声音蛊惑般，“你的眼睛……和她的那么像……甚至比她的还要亮……”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我明白了。
他想要我的眼睛！
“把你的眼睛给清清，好不好？”
他语气轻柔，内容却残忍到极致，“反正……你这双眼睛，本来就是因为像她，才有存在的价值。”
“现在，正好物归原主。”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
“不……不要……傅先生，求求你……不要……”眼泪瞬间涌出，模糊了视线。
他看着我流泪，眼神里闪过一丝烦躁，但很快被更强烈的偏执覆盖。
“别哭！”
他粗鲁地擦掉我的眼泪，“哭了就不像了！”
“这是你的福气！
你的眼睛能用在清清身上，是它们的造化！”
“你放心，做完手术，我会给你找最好的义眼。
我会养你一辈子。”
“你弟弟，我也会负责到底。”
他像是在给我许下多么恩赐的诺言。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福气？
造化？
挖走我的眼睛，叫福气？
“傅斯年……”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绝望到嘶哑，“你是人吗……”他脸色一沉，似乎被我的反抗激怒。
“你别不识抬举！”
“别忘了，你和你弟弟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我现在只是拿走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
“这双眼睛，我买下了！”
他甩开我，扔下一份文件。
“手术同意书，签了它。”
“别逼我用强。”
他说完，转身就走。
门被重重甩上。
我瘫软在地上，看着那份冰冷的文件。
“角膜自愿捐献协议”。
自愿？
多么可笑的两个字。
我抱着自己，缩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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