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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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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4) "间或夹杂着村民七手八脚扶他起来的嘈杂声。
“阿Q！
你……你给老子等着！
还有那个妖女！
反了！
反了天了！”
假洋鬼子的声音带着哭腔，越来越远，大概是被人架着回去搬救兵了。
我浑身一激灵，恐惧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淹没了刚才那一瞬间诡异的“爽快”。
“完……完了……”我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他……他肯定去找赵太爷了……去找地保了……他们……他们会把我抓起来，游街，杀头……”小舞坐在我对面，自顾自地拿起桌上那双黑乎乎的筷子，皱着眉打量了一下，然后用一方素白的手帕细细擦拭。
听到我的话，她抬起眼皮，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
“主人怕他们？”
“能不怕吗！”
我几乎要哭出来，“那是赵太爷！
是假洋鬼子！
是官面上的人！
我……我阿Q活了这么多年，连赵太爷家门口的石狮子都不敢摸一下……”“哦？”
小舞放下筷子，手肘支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盯着我，“那刚才，主人不是挺勇敢的嘛？
还敢顶撞他。”
“我……我那是……”我语塞，当时那一瞬间的硬气，现在想来简直如同鬼上身。
“主人，”小舞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您要记住，从现在起，您有我。”
她伸出手，用那根刚刚抽过假洋鬼子的皮鞭的柄，轻轻抬起我的下巴。
冰凉的触感让我一颤。
“以前您怕他们，是因为您只有一个人。
现在不同了。”
她红唇微勾，“谁让您不痛快，我就让谁，更不痛快。”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玩笑，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认真。
就在这时，酒馆老板战战兢兢地端上来两碗阳春面，几碟小菜，动作轻得像猫，放下东西立马缩回了柜台后面，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墙缝里。
面条的热气和香气飘上来，暂时驱散了一些我心头的寒意。
肚子不争气地又叫了起来。
小舞将一碗面推到我面前，自己则拿起另一双擦干净的筷子，姿态优雅地挑起几根面条，吹了吹气，小口吃起来。
那动作，与这肮脏油腻的小酒馆格格不入，仿佛她坐在的不是破长凳，而是皇宫里的锦墩。
我看着她，又看看眼前这碗热气腾腾、上面还飘着几点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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