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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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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纯净。
程砚白贪婪地看着，心脏一阵阵抽紧。
这就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此刻离他这么近，却又隔着一道名为“遗忘”的、无法逾越的天堑。
他该怎么办？
“你……”林晚忽然转过头，再次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点不好意思，“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嗯……红豆饼的？
我突然很想吃。”
红豆饼。
那是他们刚谈恋爱时，她最爱拉着他去学校后门买的小吃。
她说，甜甜的红豆馅，能温暖一整个冬天。
后来她口味变了，说太甜腻，已经很多年不吃了。
程砚白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猛地低下头，掩饰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哽咽在喉咙里，好半晌，才勉强平复呼吸，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知道。
拐过前面那个街角就有一家，开了很多年了。”
“真的吗？”
林晚的眼睛亮了一下，像落入了星子，“那太好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动作自然而轻快，“我去买。
谢谢你告诉我。”
她就要走了。
像个普通的、问完路的陌生人一样，转身离开他的视线。
恐慌再次攫住了程砚白。
“等等！”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猛地站起身。
林晚被他过于激烈的反应惊得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
“我……我也正好要去那边，”程砚白语无伦次地找着借口，心脏跳得像要冲出胸膛，“一起……一起走过去吧？
顺路。”
他不敢让她一个人。
他怕她找不到路，怕她遇到危险，更怕……她买完红豆饼，就彻底忘记了他这个“指路人”，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再也找不回来。
林晚看着他，眼神里的疑惑慢慢化开，变成了浅浅的笑意，带着点了然：“好啊。
那麻烦你了，先生。”
一声“先生”，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程砚白的心里。
他沉默地跟在她身边，保持着一步左右的距离。
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时而交叠，时而分开。
她走得不快，偶尔会停下来，看看路边花坛里新开的花，或者被橱窗里某个可爱的小摆件吸引。
这一切，在程砚白眼里，都变成了她记忆正在一点点流失的佐证。
她对这个世界的好奇，源于她正在逐渐失去与这个世界的深刻联结。
走到街角，那家老字号的红豆饼店果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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