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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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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癖好。
那是她在湍急的遗忘河流中，拼命想要抓住的、关于爱的浮木。
程砚白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那本轻飘飘的日记。
巨大的、迟来的恐慌和心痛如同海啸，瞬间将他淹没。
他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在书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阿尔兹海默症早期……她每天都在忘记，又每天都在凭借这本日记，努力地、重新地爱着他。
而他带了别的女孩回家，在她最需要熟悉和安全感的时候，侵入了她的领地。
他甚至……还在心里埋怨过她的“不在意”和“过分宽容”。
“小晚……”他喃喃出声，声音破碎不堪。
他像疯了一样，猛地转身冲出了书房，冲出了家门。
他需要立刻找到她，现在，马上！
他开车在小区附近漫无目的地寻找，拨打她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最终，他在离家不远的一个街心公园的长椅上看到了她。
她独自坐在那里，穿着一条简单的棉布裙子，背影在初夏的阳光下，显得单薄而安静。
她正微微仰着头，看着不远处一棵开花的树，神情专注，又带着点茫然的柔和，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在观察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程砚白猛地刹住车，甚至来不及熄火，就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脚步声惊动了她。
林晚转过头来，看向他。
她的眼神里，先是掠过一丝清晰的茫然，像是不认识他这个贸然闯入者。
但很快，那茫然散去，一种熟悉的、带着点探究，又努力想要变得温婉的笑意，缓缓在她眼中凝聚。
如同过去的许多次一样。
程砚白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七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下来，落在林晚微微仰起的脸上，给她苍白的皮肤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暖色。
她看着他，那双曾经盛满对他全部爱意与依赖的眼睛里，此刻只有一片清澈的、带着些许疑惑的陌生。
“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带着千钧之力，将程砚白最后一丝侥幸砸得粉碎。
世界在他耳边嗡鸣远去，只剩下她这句礼貌而疏离的问话，反复回响。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沙砾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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