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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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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6) "我从不需要他人庇佑。”
真理只在“断念”的攻击范围内。
“那娘亲,”岁岁话头一转,带着点促狭,“你知道你衣裳上那些栩栩如生的抚金花,是哪儿来的吗?”
我理直气壮:“当然是我灵气充沛,化念为花,这是修行境界的体现。”
岁岁:“……”沉默,是今晚的山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道:“那是因为你有次说喜欢宗门的抚金花,爹爹怕你出门游历时想家。
他每晚就着昏暗的油灯,偷偷在你划破的衣袖上绣花儿呢。”
果然第三缕碎魂里,我就看见。
晏笙在豆大的油灯下,笨拙地缝补我练剑划破的衣袖。
在针脚处绣上朵朵抚金花,不小心扎着自己的手指,还对着指尖傻乎乎地吹气。
“有点丑,也不知道后头练了多少次。”
宗门的师兄妹们都说过,我的衣裳结实又精致。
岁岁拖长调子,怨念都要凝成实体:“很多次哦,爹爹手上的伤一半是剑伤,一半是针眼。”
“哎,可惜娘亲你都没有在意过,没事的没事的,爹爹都已经习惯了。”
这语气,活脱脱像个在村口大树下控诉负心汉的小媳妇,把我生生衬成了个薄情寡义的渣师。
我赶紧拍了下肚皮,企图重新占领道德的制高点。
重拳出击下,岁岁只能愤愤不平的闭嘴睡觉。
开什么玩笑,徒弟孝敬师父那是天经地义!
前面残魂收集的太过顺利,差点以为这是补偿给我连年讨伐魔族的带薪休假。
可人啊,就不能太舒服。
当命盘指针嗖地指向北方能片沙子能磨掉厚脸皮的荒漠时,我再也笑不出来。
<我曾发誓今生绝不会再踏足此地一步。
因为我命中注定的那个“堵心丸”。
他,就在前方。
四、荒漠边陲有个不起眼的小镇,黄沙弥漫下处处是破败的荒凉。
唯一亮色,是只绿色的鹦鹉。
它趾高气扬地站在杆头,字正腔圆地反复朗诵:“床前明月光,渣男贱女成一双!”
要不是晏笙的一缕残魂正附在它身上,我当场就能用脚趾头在沙地上抠出三室一厅,然后把它塞进去。
天杀的,它居然把我当年气急败坏瞎编的打油诗循环播放!
我这天下第一剑修的脸面,我那本就不太富裕的文化素养,算是被它彻底败光了。
我正准备把鹦鹉一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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