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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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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舍得？
陈阳，你拿什么不舍得？
靠你那五千块的工资，还是这间一下雨就漏水的破出租屋？”
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身上那股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廉价的出租屋霉味，形成一种荒诞的气息。
“我承认，你对我不错。
但是陈阳，女人是需要物质的。
张浩送我一个包，就顶你一年的工资。
你明白这种差距吗？”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被褥上。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这张床，我们睡了两年。
我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那……既然你跟了张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能不能，也帮兄弟一把？”
李菲的眉头拧成一团，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帮你？
我怎么帮你？”
“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呗。”
我搓着手，一副卑微又尴尬的样子，“你看你身边，肯定有很多跟你一样漂亮又有钱的姐妹。
随便介绍一个给我，让我……让我也有个念想。”
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菲看我的眼神，从讥讽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鄙夷，仿佛在看一个刷新她认知下限的生物。
她大概以为我被分手的打击刺激疯了，才会提出这种荒唐至极的要求。
但她不知道，她鄙夷的眼神，正是我计划开始的信号。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给我一巴掌。
但她没有。
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风光波涛汹涌。
“陈阳啊陈阳，我真是小看你了。
你这脸皮，不去工地扛水泥都屈才了。”
她笑够了，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眼神里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好啊，你不是想让我介绍吗？
我成全你。”
她拿出手机，飞快地打着字，脸上是那种报复性的快感。
“下周末，张浩在‘夜色’会所办了个派对，庆祝他拿下一个新项目。
你过来，我保证给你介绍一个‘门当户对’的。”
她特意加重了“门当户对”四个字。
我心里冷笑。
张浩拿下的新项目，不就是吞并了另一家小公司的成果吗？
他庆祝的酒，是用别人的血酿的。
“好，好。
谢谢你啊，菲菲。”
我点头哈腰，一脸感激涕零。
她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拎起沙发上那个崭新的爱马仕包包，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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