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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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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还在用笔记本电脑分析设备的震动数据。”
“我把它当成我的另一个孩子，我为它付出了我的全部心血和时间。
我以为，这是我的事业，是我的骄傲。”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陈万里脸上的表情，却在一点点变化。
这些事，他可能从来都不知道。
在他的世界里，工厂就是一堆机器和一堆报表。
“可是，”我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在他脸上，“王海龙只用了一分钟，就毁掉了这一切。
他扣我奖金的时候，您在哪里？
他把我当成反面典型，在全厂大会上羞辱我的时候，您又在哪里？”
“他不是在羞辱我林峰一个人，他是在羞辱所有勤勤恳恳、把厂当家的老员工。
他是在告诉我们，你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心血，都抵不过领导的一句话，抵不过一个冰冷的‘制度’。”
“陈总，破镜难圆，心死了，是钱和职位都暖不回来的。”
我站起身，对着他微微鞠了一躬：“您的厂子，我是真的救不了了。
就算我今天答应您，回去把机器修好，又能怎么样呢？
谁能保证，明天不会再来一个李厂长，张厂长？
我的心，再也经不起第二次这样的折腾了。”
“告辞。”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出了包间。
这一次，陈万里没有再叫住我。
我能感觉到，他那锐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背上，直到我消失在茶馆的门口。
他可能在想，我是不是在待价而沽，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谋求更大的利益。
他错了。
有些东西，比如尊严和心气，一旦碎了，就真的捡不起来了。
我走出茶馆，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清冷的空气。
手机响了，是李刚打来的。
“师傅！
您在哪儿？
我……我听说陈总找您了？
您……您会回来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期盼。
“不回去了。”
我干脆地回答。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师傅，”良久，李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绝，“我……我也辞职了。
您去哪儿，我跟您去哪儿！
没有您，那破厂子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我愣住了，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你傻啊，”我笑骂道，“我走了，你就是技术部唯一能顶事的人了，陈总肯定会重用你，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我不要什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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