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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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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孩，偏偏继承了吴圩的倔强和林菲的鬼机灵，整天追着问：“娘亲，你的手环还能变糖吗？”
林菲把最后一块奶糖塞进他嘴里，捏了捏他毛茸茸的狼耳：“手环早就退休啦，想吃糖得自己去采野莓。”
元宝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可是爹爹说，娘亲以前能用亮晶晶的石头换烤肉！”
这话正好被进门的吴圩听见。
他刚从森林回来，肩上扛着只肥硕的雪兔，闻言挑眉：“你爹爹还说过，不能总想着不劳而获。”
元宝立刻蔫了，耷拉着尾巴跑到吴圩脚边，抱着他的腿撒娇：“爹爹教我打猎嘛！
我要像爹爹一样厉害，给娘亲换好多好多……呃，野莓！”
林菲笑得前仰后合。
这小不点，倒是把“等价交换”刻进了骨子里。
这天，邻族的狐狸兽人送来一筐野葡萄，说是感谢去年林菲给的麦种。
元宝盯着葡萄眼睛发亮，趁大人说话的功夫，偷偷揣了一把跑出去，回来时手里攥着个歪歪扭扭的草编小篮子。
“娘亲你看！”
他献宝似的打开篮子，里面是几颗圆滚滚的红果子，“我用两颗葡萄，跟松鼠换了这个！”
林菲看着那几颗眼熟的果子——是后山最酸的“刺球果”，忍不住扶额。
吴圩却蹲下来，认真地摸了摸元宝的头：“交换做得很好，但下次要先看清对方的东西是不是自己需要的。”
元宝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指着吴圩腰间的狼牙吊坠：“爹爹，这个能换什么？”
那是吴圩成年时的战利品，也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他握住吊坠，看向林菲，眼里带着笑意：“这个换不来东西，但能换娘亲一辈子的喜欢。”
林菲的脸颊瞬间发烫，伸手去拧他的胳膊，却被他顺势握住。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撒了把碎金。
夜里，元宝睡着了，小眉头还皱着，像是在想白天的“交易”。
林菲躺在吴圩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说：“你说，我们是不是把元宝教得太现实了？”
吴圩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他知道用自己有的，换想要的，没什么不好。
但他更要知道，有些东西，比如你跑过去替我挡石矛的勇气，是再多宝石也换不来的。”
林菲想起那天的疼，还有看到他红着眼眶时的心疼，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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