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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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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所以呢？
周先生是来确认我是不是在撒谎？
现在确认了，可以放心了吧。
我很快就会死了，不会再碍你和苏小姐的眼。”
“我不是……”周时序心如刀绞，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过往的刻薄和冷漠，“对不起……林晚，对不起！
是我混蛋！
是我错了！
我不该那么说你……跟我去医院，我们找最好的医生，一定有办法的！”
他试图去拉她的手，却被她猛地甩开。
“周时序！”
林晚终于抬高了声音，因为激动，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她扶着门框，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抬起眼，那双曾经盛满对他爱慕光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寂静，“收起你的同情和愧疚吧。
我不需要。”
“七年了，你给过我的，只有冷漠、怀疑和羞辱。
现在，我快死了，你突然良心发现了？”
她笑着，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显得格外凄惨，“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更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签了离婚协议，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请你离开，让我安安静静地走完最后这段路，行吗？”
她的语气从激动渐渐归于一种深沉的疲惫和哀求。
周时序看着她脸上的泪和血，听着她绝望的话语，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过往的所作所为，对这个女人造成了怎样无法挽回的伤害。
他的道歉，在死亡面前，轻飘飘得像个笑话。
“不……不会两清……”周时序摇着头，红着眼睛，声音哽咽，“林晚，给我一个机会……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机会？”
林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缓缓松开捂着嘴的手，掌心的血迹触目惊心，“周时序，我的时间……已经用完了。”
说完，她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门关上。
“砰！”
厚重的防盗门，在周时序面前狠狠合上，隔绝了他的视线，也仿佛隔绝了他所有赎罪的可能。
周时序僵在门外，听着门内传来压抑的、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的声音，他痛苦地闭上眼，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指节瞬间破皮流血，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心里的痛，早已超过了肉体。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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