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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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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4) "祁深的眼神里，早已没了爱慕，只剩下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或许……这个念头她不敢深想，只能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眼前这个同样废了的男人身上。
祁深没有动，只是继续咳嗽着。
林薇不耐烦地踢了踢地上的塑料袋：“装什么死？
有吃的就不错了！
还以为自己是祁家大少呢？”
祁深终于抬起头。
他的脸颊凹陷，眼珠浑浊，布满血丝，唯有在看向林薇时，会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混杂着恨意和自嘲的光芒。
是他，为了这个女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逼疯了自己的妻子……不，是逼得神祇降下了神罚。
“看什么看？”
林薇被他看得发毛，尖声道，“要不是我可怜你，谁管你死活！
呸！
真晦气！”
她骂骂咧咧地走到房间另一个角落，那里铺着几块硬纸板，就是她的“床”。
她拿出一个小镜子，对着自己照了又照，嘴里喃喃咒骂着：“丑八怪……都怪那个妖女……不得好死……”祁深闭上眼睛，将头埋进膝盖。
悔恨如同藤蔓，日夜不休地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要将他勒爆。
他常常产生幻觉。
有时，会听到婴儿嘹亮的啼哭，猛地惊醒，却发现只有地下室死一般的寂静和身边林薇沉重的鼾声。
有时，会看到苏晚穿着那染血的裙子，站在不远处，用那双冰冷的金色瞳孔静静地看着他，不言不语，却让他恐惧得浑身发抖。
更多的时候，是反复重现那天的场景——他端着那碗堕胎药，一步步走向她；她绝望的眼神；血，漫无边际的血……“我错了……晚晚……孩子……爸爸错了……”他会在深夜无人时，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呜咽。
可回应他的，只有墙壁阴冷潮湿的反馈。
4 神谕无情九重天阙，云海之上。
一座完全由纯净神力构筑的宫殿悬浮于万丈霞光之中，琉璃瓦，白玉柱，萦绕着淡淡的、永恒的金辉。
这里没有四季更迭，没有凡尘喧嚣，只有亘古的宁静与威严。
我，苏晚，或者说，觉醒后的远古神裔，坐于殿内云床之上。
周身流淌着磅礴而温和的神力，金色的神纹在肌肤下若隐若现，昭示着与凡人截然不同的生命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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