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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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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对不对？
你只是太生气了……”“我那二十万嫁妆，你真的是拿去做生意赔了，不是拿去赌了，对不对？”
“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你的，对不对？”
张昊在酒精和苏倩的“崇拜”中，渐渐放松了警惕。
他得意洋洋地，将自己如何殴打她、如何骗走她的钱、如何在外面养小三的“光辉事迹”，添油加醋地，全部炫耀了一遍。
甚至，连刘桂芬都在一旁帮腔，骂苏倩是个不中用的废物，骂那个没出生的孩子是个讨债鬼。
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被那支小小的录音笔和衣领上的针孔摄像机，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证据，到手了。
第二天，当张昊逼着苏倩，让我再拿三十万出来给他“翻本”时，等来的，不是钱，而是警察。
人证、物证、伤情鉴定报告……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张昊和刘桂芬百口莫辩。
最终，张昊因故意伤害罪、诈骗罪、重婚罪（那个小三也把他告了），数罪并罚，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刘桂芬作为共犯，也因诈骗和虐待罪，被判了三年。
高利贷的烂账，自然也算到了他们头上。
他们名下所有财产都被查封拍卖，还欠了一屁股永远也还不清的债。
消息传来的那天，小城里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对张昊母子的下场，拍手称快。
苏倩站在法院门口，听着法官的宣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没有解脱的喜悦，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当一切尘埃落定，她走到我面前。
“结束了。”
她说。
“嗯，结束了。”
我点了点头。
我们相对无言。
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却驱不散我们之间那片深不见底的阴影。
恶有恶报，大快人心。
可是，她失去的孩子，我枉死的青春，我们之间那道深可见骨的裂痕……这些，又该由谁来偿还？
人心难平。
终究是，意难平。
15我和苏倩，最终还是走向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官司结束后，她没有留在这个让她伤痕累累的城市。
她卖掉了那套我给她买的公寓——在我解除那份五年长租合同之后。
拿到钱后，她谁也没告诉，一个人，一张车票，去了遥远的南方。
走之前，她给我留了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
信上只有一句话：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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