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621446" ["articleid"]=> string(7) "611791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626) "笼里,一点一点地,被抽干,风化,变成一具空洞的躯壳。

我尝试过反抗。

有一次,在接受一家主流媒体的直播采访时,我突然脱离了剧本,问了主持人一个问题:“你觉得,真实是什么?”

那个经验丰富的主持人,愣了足足三秒钟。

然后,他笑着把问题圆了过去。

但直播结束后,李哲第一次,收起了他那副服务性的微笑。

“沈默先生,请不要再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尝试。”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们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一个‘不听话’的演员,从生理上或者心理上,彻底‘杀青’。

请不要逼我们。”

那一天,他们停掉了我所有的“通告”,让我一个人,在这座空旷的公寓里,待了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任何能与外界联系的工具。

只有四面墙壁,和无边无际的、能吞噬一切的寂静。

那是比任何酷刑都更可怕的折磨。

我屈服了。

我开始扮演一个听话的、完美的“影帝沈默”。

我甚至演得比他们要求的还要好。

我用我与生俱来的、被他们培养了三十年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李哲。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转变”。

对我的监控,也渐渐放松了一些。

转机,出现在一个月后的一天。

按照剧本,公司需要处理掉一批我在第一季“人生”中使用过的“道具”。

那些我童年的玩具、上学时的课本、写过的情书、甚至是我和林晚的结婚照……所有承载着我“记忆”的东西,都将被当成工业垃圾,送去销毁。

李哲让我去“最后看一眼”,这是剧本里的一场“虐心戏”,导播需要拍下我看到这些东西时,痛苦不舍的表情。

我去了。

在一个巨大的、像飞机库一样的仓库里,我看到了我三十年人生的“残骸”。

它们被分门别类地堆放在一个个巨大的金属箱里,上面贴着冰冷的标签。

“A-001,童年期,重要道具。”

“A-001,青春期,信件类。”

“A-001,婚姻期,照片。”

我按照剧本,露出了“悲痛欲绝”的表情。

我抚摸着那些“道具”,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但这一次,我的悲伤,有一半是真的,也有一半……是演的。

我演给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看,也演"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99114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