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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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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有身体，没有触感，没有嗅觉，没有味觉。
我唯一拥有的，只剩下思维。
我是谁？
我是许念。
我在哪？
一连串的数据流，不经我的允许，强制性地涌入了我的“大脑”。
您好，Nian。
我是您的专属管家，深爱OS 1.0。
您当前的存在模式为：数字化意识体。
您的运行环境为：陆屿深先生的私人定制手机——‘永恒’一号。
我……在一部手机里？
我的念头刚起，眼前的纯白空间瞬间变幻。
我仿佛被拉进了一个无限拉长的隧道，周围是呼啸而过的、由0和1组成的代码风暴。
最终，我“停”了下来。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我”。
那是一个根据我的样貌，用顶级CG技术渲染出的3D虚拟形象，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赤着脚，坐在一片虚拟的草地上。
她的一颦一笑，都和我生前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完美，皮肤上没有任何瑕疵。
草地的尽头，是一块巨大的、透明的“墙壁”。
墙壁外面，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是陆屿深。
他正坐在实验室里，手里捧着一部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的手机。
他的目光，正透过手机屏幕，温柔地注视着屏幕里的“我”。
而我，就是屏幕里的“我”。
我的整个世界，就是这块小小的手机屏幕。
“念念，你醒了。”
他的声音，通过手机的扬声器，在我这个虚拟世界里响起，如同神谕。
我张了张嘴，想尖叫，想怒骂，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Nian，您的语音模块尚未激活。
陆先生设定，只有在他允许的情况下，您才能与他进行语音交流。
管家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
我只能用我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屏幕外的他。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愤怒，微微一笑：“别这样看我，念念。
你看，你现在多美。
没有烦恼，没有病痛，不会衰老，可以永远陪着我。
这难道不比你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要好吗？”
我疯狂地冲击着那面透明的“墙壁”，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弹了回来。
那是这个世界的边界，是我无法逾越的牢笼。
“别白费力气了。”
陆屿深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过。
他的指尖，在我这个世界里，幻化成了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温柔地抚摸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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