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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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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8) "耳朵，但没用。
那声音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直接在脑海里响起。
"别挣扎了。
"渊瞳说，"你越是使用力量，就越接近我。
""终有一天，你我将融为一体。
"我咬紧牙关，一句话都不说。
但我知道，他说得对。
每次使用引魂绣，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在改变。
变得冷漠，变得残忍，变得，不像人。
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没有离开过房间。
身体的异变越来越严重。
后背的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腰际，像一张诡异的图腾。
照镜子的时候，我甚至看见自己的眼睛里也开始出现金色的光点。
第四天早上，王婆来找我了。
"跟我来。
"她说，"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我跟着她，穿过绣坊，走到后院。
她在一堵墙前停下，手掌贴在墙上，低声念了几句什么。
"咔嚓"一声，墙裂开了。
里面是一条向下的石阶，黑漆漆的，看不见底。
"下去。
"王婆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她走了下去。
石阶很长，我们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了底部。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石室。
墙上刻满了古老的文字和图腾，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了。
烛火自动燃起，照亮了整个空间。
"这是什么地方？
"我问。
"三百年前，我被渊瞳选中的地方。
"王婆平静地说。
她走到石室中央，慢慢转过身。
"孩子，你恨我吗？
"我看着她，没说话。
"我知道你恨。
"王婆笑了，皱纹堆成一团，"但在你杀我之前，听我把话说完。
"她伸手，撕开了自己的衣襟。
我愣住了。
王婆的胸口是半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的肋骨，还有……空荡荡的胸腔。
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不对。
有一团微弱的光，悬浮在胸腔中央，闪烁着，像快要熄灭的烛火。
"这就是残缺的灵魂。
"王婆说，"三百年前，我用切下半边灵魂的代价，逃脱了渊瞳的控制。
"我的喉咙发干。
"你活了三百年？
""是的。
"王婆说，"或者说，是苟延残喘了三百年。
"她重新整理好衣襟，坐在一块石头上。
"林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选中吗？
""因为我是始祖血脉的传人。
"我说。
"不只是这个。
"王婆摇头，"你体内流淌着双重血脉——既有始祖血脉，也有渊瞳的精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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