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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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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6) "将来你总是要再嫁的嘛。”
“你一个外人”。
这四个字，像一声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成了陈家的外人。
我和陈远那十年相濡以沫的感情，在他去世后，被他们轻飘飘地定义为一场可以被随时清算的交易。
桌子底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王秀芳的脚尖，不耐烦地踢了踢婆婆的腿。
婆婆立刻清了清嗓子，用那种惯常的和稀泥的语调说：“是啊，汐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鹏鹏也是陈远的亲侄子，这房子给他，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阵彻骨的恶寒从我的脊椎升起。
我想起陈远还在时，曾拉着我的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嘱咐：“我这边的亲戚，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凡事留一手，保护好自己。”
那时候，我还觉得他多虑了。
现在看来，他真是把这群人的本性看得一清二楚。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逐一扫过他们。
王秀芳得意忘形的嘴脸，婆婆虚伪假意的笑容，还有我那个从头到尾埋头吃饭、一声不吭的亲哥哥林涛。
多可笑的一场戏。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与恶心。
我故作平静地放下手中的筷子，那双红木筷子磕在骨瓷碗沿，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整个饭桌的气氛瞬间被这声响动攫住。
我优雅地端起面前的酒杯，红酒在杯中晃出一圈圈涟漪，映着头顶刺目的灯光。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他们以为我准备妥协，或者准备哭诉。
我笑了。
然后，在他们错愕的注视下，我将酒杯又轻轻地放回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第二声轻响，沉闷而决绝。
我的眼神已经褪去了所有温度。
“抱歉，”我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得像冰块砸在地上。
“那房子的产权，早就不是我了。”
02我的话音刚落，整个餐厅瞬间陷入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都消失了。
王秀芳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拙劣表演，瞳孔里全是难以置信的震动。
“砰”的一声。
她手边的酒杯直直地从桌沿滑落，摔在地板上，炸开一蓬绚烂又狼藉的玻璃碎渣。
婆婆的脸色瞬间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惊疑。
一直沉默的哥哥林涛，终于抬起了头，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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