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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吸了吸鼻子,那股甜腥味,在这里似乎更浓了一些。
三、 异响:夜半叩门声房间的分配没什么讲究,大多是平时相熟的人凑在一起。
林秀和同班的张秀兰分在了二楼西侧最里间。
房间不大,只有两张简陋的木板床,一张歪腿的桌子,窗户对着后院,窗纸破了好几个洞。
张秀兰是个泼辣性子,一边嘟囔着“这什么鬼地方”,一边手脚麻利地铺好了床铺。
林秀则默默地从行李里拿出带来的旧床单,仔细地铺上,又拿出一只小小的、表面有些划痕的铜铃铛,放在枕头边上。
“哟,还带个铃铛?
怕晚上有老鼠啊?”
张秀兰打趣道。
林秀笑了笑,没解释。
这是她奶奶给她的,说是能避邪,临行前硬塞进她包里。
第一晚,相安无事。
只是格外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偶尔有风吹过破窗棂的呜咽,或是老木头不堪重负发出的“吱嘎”声,都能让人心惊肉跳。
第二天白天,所谓的“研学”开始了。
来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自称姓吴的干事,发下来几本纸张发黄、散发着霉味的线装书,讲的是什么“乡约民俗”、“古宅建筑智慧”,枯燥乏味。
学生们听得昏昏欲睡,心思早已飞到了山外的大学校园。
吴干事讲课时,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时不时地瞥向后院的方向,语气也会出现极其细微的不自然停顿。
他反复强调着纪律,尤其是夜晚绝对不能离开房间,绝对不能尝试去后院。
“后院年久失修,结构不安全,大家一定要遵守规定,出了事,基金会和村里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
这种刻意强调,反而像是一根羽毛,不断搔刮着某些人内心的好奇。
第二天夜里,林秀被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窣声惊醒。
那声音很近,好像就在门外。
像是有人用指甲,非常非常轻地,一下下刮着门板。
嘶啦……嘶啦……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听着。
旁边的张秀兰睡得正沉,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刮擦声持续着,不紧不慢,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
林秀猛地想起枕头下的铜铃铛,她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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