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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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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4) "都说不出来。
手机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我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再次恢复意识，是在救护车的呼啸声中。
我勉强睁开一条眼缝，看到女儿吓得手足无措，哭着握住我的手，不停地喊着妈妈。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在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周明轩。
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悔恨和慌乱。
看到女儿还在哭，悔恨交加的周明轩积压的愤怒、耻辱和愧疚瞬间爆发。
他不是去安慰，而是冲过去，一把抓住可可的肩膀，把那本从婚礼现场带回来的、泛黄的日记和收据狠狠甩在她脸上。
“哭？
你还有脸哭！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这就是你信的那个林阿姨！
这就是被你一通电话差点逼死的亲妈！”
他嘶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声音里全是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后的恼羞成怒。
“她告诉你妈妈偏执？
臆想？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每一个字！
你外婆卖了唯一的念想，就是为了保住我这条腿！
你妈为了这个家熬了十六年！
结果呢？
我们两个蠢货，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
我他妈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可可被吼懵了，颤抖着跌坐在地。
在手术室外冰冷的灯光下，她捡起地上的日记和收据，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外婆的笔迹、收据上的药品名、日记里朴实的爱，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心上，将林晚晚编织的谎言烧得一干二净。
她这才明白，自己那些自以为是的劝解，是多么恶毒的帮凶行为。
她的哭声从指责变成了绝望的、无声的呜咽，因为她知道，自己成了压垮亲生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手术室的门，在我眼前缓缓关上。
冰冷的麻药注入我的身体，意识再次沉入黑暗。
想死？
没门！
给老娘撑住！
手术中，癌细胞还在我脑子里不知疲倦地咒骂。
那对狗男女还没跪下，你那个蠢女儿还没磕头认错，你要是死了，老娘也得跟着散架！
我他妈还没活够呢！
撑住！
它强烈的、粗鄙的求生欲，像一剂强心针，反而激起了我残存的意志。
是啊，我不能死。
8我醒来时，窗外阳光正好。
我感觉精神好了很多，胸口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脑子里，癌细胞的心声还在，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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