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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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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天。”
他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
这一天，格外漫长。
入夜后，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雷声滚滚，仿佛要将整个天空撕裂。
长信宫内，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晚月早已饿得晕了过去。
我守在顾凛身边，听着窗外的风雨声，只觉得手脚冰凉。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阵极轻微的。
几乎被风雨声掩盖的“叩叩”声，从偏殿的后窗传来。
我心中一动，立刻看向顾凛。
他对我点了点头。
我提着一颗心，悄悄走到后窗，打开了一条缝。
一张熟悉的，焦急的脸，出现在窗外。
是陈姑姑。
她浑身湿透，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食盒。
“太后娘娘！”
她压低声音，急切地说。
“快！
这是老奴给您准备的。
还有这个……”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塞到我手里。
“这是宫防图，还有换防的令牌。
林大人和几位老将军已经在宫外接应。
您和顾大人……快走吧！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接过东西，心中巨震。
走？
我回头看向顾凛。
他不知何时，已经自己转动着轮椅，来到了我的身后。
“太后，”他看着我，眼神坚定，“我们不走。”
“不走？”
陈姑姑急了。
“顾大人，陛下已经疯了！
他调集了禁军，明日一早，就要血洗长信宫啊！”
“走，是下下策。”
顾凛的声音，在雷声的间隙中，清晰地响起。
“我们一旦逃出宫，便是坐实了叛逃的罪名。
赵恒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昭告天下，追杀我们。
到时候，林大人他们，也会被牵连，成为叛党。”
“那……那怎么办啊？”
陈姑姑快要急哭了。
“所以，我们不能走。”
顾凛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大胆的光芒。
“我们要做的，不是逃，而是……迎战。”
他看向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后，请您，写一道废帝诏书。”
我的心，狂跳起来。
废帝诏书！
这是公然的，彻底的决裂！
“以何名义？”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以先帝遗诏之名。”
顾凛从怀中，掏出了一卷早已泛黄的丝帛。
我接过一看，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真正的先帝遗诏，但上面的字迹。
和先帝的玉玺印章，却模仿得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
“赵恒残暴不仁，德不配位，早已失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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