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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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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4) "忧了吗？
您以为，您将臣废了，扔在这冷宫，臣就真的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吗？”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赵恒惊恐的脸。
“您错了。
大错特错。”
“一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要软禁，连开国功臣都要折辱的皇帝，早已失了人心。
您坐在这龙椅上，不过是仗着先帝的余威，和您那一点可怜的血脉罢了。”
“而这两样，我随时，都可以让您失去。”
顾凛的话，如同一道道惊雷，在赵恒的耳边炸响。
“你……你什么意思？”
赵恒的眼中，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没什么意思。”
顾凛收回了匕首，随手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只是想提醒陛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别把自己，逼上绝路。”
他不再看赵恒，而是转向我，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瞬间变得柔和下来。
“太后，您受惊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额角不断渗出的鲜血。
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
赵恒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惊魂一刻中回过神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了一手温热的鲜血。
死亡的威胁，是如此真实。
他看着顾凛，又看了看我，眼中充满了怨毒，不甘，还有……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他终于意识到，他眼中的这两个“废人”。
早已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玩物。
他们是两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随时可能挣脱枷锁，给他致命一击。
“好……好……”赵恒连说了两个“好”字，他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两步，指着我们。
“你们给朕等着！
朕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撂下这句狠话，便狼狈不堪地，逃也似的离开了长信宫。
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我快步走到顾凛身边，蹲下身，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眼圈一红。
“你怎么样？
要不要紧？”
“没事。”
顾凛摇了摇头，他想伸手为我擦去眼角的泪。
手抬到一半，却又僵住了，最终无力地垂下。
“对不起。”
他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是我无能，才让您……受此屈辱。”
我摇了摇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哭，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受辱，而是因为心疼。
心疼他明明自己已经身处地狱，却还在拼尽全力，想要护我周全。
我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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