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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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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他在想什么。
直到第三天傍晚，宫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很快，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来长信宫门口，隔着门缝，尖着嗓子喊道。
“太后娘娘！
陛下有旨，尚宫局总管王福，玩忽职守，苛待宫人。
着即刻起，革去总管之职，杖责三十，发往浣衣局为奴！”
晚月惊得捂住了嘴。
我慢慢走到殿门口，看着那个小太监一脸惶恐地传完旨，又匆匆离去。
我回头，看向榻上的顾凛。
他依旧靠在那里，手中拿着书卷，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是你做的？”
我问。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
“我不过是让晚月去要了些东西。
是王福自己，把路走绝了。”
我瞬间明白了。
顾凛让晚月去要药材，根本就不是目的。
他的目的，就是让王福拒绝，并且，是用最傲慢，最无礼的方式拒绝。
长信宫虽然偏僻，但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
王福如何羞辱我这个太后的话，必然会传出去。
而宫里，除了赵恒的眼线，同样也有先帝留下的旧人。
那些人或许不敢明着和赵恒作对，但暗地里，捅个消息，递个话，还是能做到的。
王福苛待失势太后，这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是奴才狗仗人势；往大了说，就是不把先帝的皇后放在眼里，藐视皇室。
赵恒再如何厌恶我，为了他皇帝的“颜面”，也必须做出姿态。
而顾凛算准了，赵恒为了彰显自己的“公正严明”，必然会重罚王福。
“你是如何将消息递出去的？”
我好奇地问。
长信宫守卫森严，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顾凛抬起眼，看了看正在打扫的晚月，没有说话。
我心中一动。
晚月去尚宫局，一来一回，路上总会遇到人。
或许是某个洒扫的太监，或许是某个路过的宫女。
一句不经意的抱怨，一个委屈的眼神，就足以将信息传递出去。
这盘棋，他布得不动声色，却又滴水不漏。
王福倒了，尚宫局掌事陈姑姑自然官复原职。
当晚，陈姑姑便亲自带着上好的川贝和枇杷。
还有许多滋补的食材，悄悄送来了长信宫。
她对着我，重重地磕了个头，眼含热泪：“老奴……谢太后娘娘大恩。”
我扶起她，心中百感交集。
我什么都没做。
真正运筹帷幄的，是那个躺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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