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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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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92) "节发白。
那是陆沉死前最后挣扎时扯下来的，领带夹内侧刻着周家的家徽。
"DNA报告在第二格抽屉。
"我打开墙上的保险箱，金属门反弹的声音惊醒了头顶的感应灯，"你父亲在娶你母亲前..."冷藏柜突然发出嗡鸣，像是某种回应，"...和陆沉母亲有过婚约。
"<周叙白的手突然抖得厉害。
领带滑落在地上，露出内衬上绣着的日期——正是周氏化工厂爆炸前一天。
他弯腰去捡时，后颈的条形码纹身完全暴露，和太平间停尸柜上的编号格式一模一样。
我推过去两份文件。
股权转让书的签名处已经盖好温氏公章，而离婚协议的财产分割栏一片空白。
周叙白的目光却黏在陆沉尸体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和他自己的完全重合。
"选一个。
"我抚上微凸的小腹，羊绒面料下藏着录音笔，"或者..."太平间角落的监控屏幕突然亮起，显示陆沉正撬开殡仪馆的骨灰盒，"...你可以继续当周家最后的儿子。
"周叙白撕碎离婚协议的声音很轻。
纸屑落在地上，拼出个歪斜的"温"字。
他踩过那些碎片时，鞋底粘着的血渍拓在地面上，像极了当年化工厂爆炸现场的脚印。
"你早就知道。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手指划过陆沉胸口的弹孔——那个位置，和他自己心口的伤疤分毫不差，"从什么时候开始？
"太平间的灯突然闪烁起来。
我打开手机，监控画面切换到骨灰存放室。
陆沉正把父亲的骨灰倒进塑料袋，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他腕表反射的光照在墙上，显出个模糊的"周"字。
"从你第一次吻我。
"我按下播放键，手机里传出陆沉的声音："...等拿到骨灰就掺进水泥..."背景音里有打火机开盖的脆响，"...浇成周氏化工厂的奠基石..."周叙白突然掀翻了停尸台。
陆沉的尸体重重砸在地上，震开了西装内袋——里面滑出张老照片。
二十岁的陆沉站在周家门前，手里举着的芒果布丁，和当年我生日收到的包装完全相同。
"葬礼请柬印好了。
"我递出烫金卡片，封面是父亲年轻时的照片。
他身后的背景被人为裁剪过，但玻璃反光里还能看见半张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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