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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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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0) "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震惊，有受伤，有不解，但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重新审视。
长时间的沉默。
顾深的声音从玄关处平静地传来：“阿姨，林栀的新项目，已经拿到了第一笔天使投资。
五十万。
她的能力，值得更好的平台。”
他没有说谎。
那50万，是他以技术入股的形式，“投资”给我们即将成立的工作室的。
母亲猛地看向顾深，又看向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缓缓坐到沙发上，背影显得有些佝偻和苍老。
那40%的数值，微微闪烁着，不再带有攻击性，更像是一种困惑的、待机的状态。
我知道，今天不可能让她立刻接受一切。
坚冰破开第一道裂痕，已经足够。
我拿起包，看向顾深。
他对我微微点头。
“妈，饭糊了，别吃了。
我帮你点个外卖。”
我拿出手机，熟练地操作着，“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下周再回来看你。”
她没有回应，也没有再阻拦。
我拉开门，和顾深一起走了出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不轻不重。
我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仿佛将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浊气一并吐出。
疲惫感席卷而来，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顾深站在旁边，安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他说：“数值变化曲线符合预期。
冲击强度足够，但未彻底摧毁关系架构。”
我忍不住笑了，带着点鼻音：“能用人类语言安慰我一下吗，顾老师？”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你做得很好。”
很简单的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带着千钧重量。
我抬起头，看着楼道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和远处亮起的万家灯火。
“走吧，”我说，“该去会会那个，给我们‘投资’的‘天使’了。”
第七章 数据深渊城市在脚下铺展成一张闪烁的电路板。
顾深的“实验室”位于一栋废弃写字楼的顶层，电梯早已停运，我们沿着安全通道走了十七层。
推开锈蚀的铁门，眼前是一个被各种仪器占据的空间。
服务器群发出低沉的嗡鸣，冷却系统让空气带着寒意。
“比想象中专业。”
我说。
顾深正将一台类似脑电图仪的设备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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