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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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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0) "涨红，“我跟你爸过得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我向前一步，直视着她的眼睛，也直视着她头顶那因被说中心事而躁动不安的数值，“你真的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让你自己觉得，你的人生至少有一部分是‘正确’的，是可以通过控制我来实现的？”
“你滚！”
她猛地抬手，指向门口，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发抖，“滚出去！
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我没有动。
厨房里飘来焦糊味。
她忘了关火。
我走进厨房，关掉燃气，看着锅里烧黑的菜。
然后，我拿起旁边的菜刀，走回客厅。
母亲和顾深的视线都集中在我手上。
顾深的数值轻微波动到了28%。
我没有看他们，只是把菜刀轻轻放在茶几上，发出“铛”一声轻响。
“妈，”我看着母亲，她的愤怒之下，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慌，“你看，就连这把刀，你用它切了二十年菜，它也只会听你的话，不会听我的。”
我顿了顿，感受着心脏缓慢而沉重的跳动。
“我不是你手里的刀。
我是一个人。
我会判断什么是危险，什么是机遇。
我会选择我想走的路，也会承担选择的一切后果。”
母亲死死地盯着我，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头顶的数值，开始像雪崩一样**下跌**。
78%…70%…65%…55%…那坚固的、压迫了我二十多年的红色高墙，正在土崩瓦解。
“我辞职，不是因为冲动，是因为我有更好的选择，也因为我不能容忍自己变成周炜那种人渣的帮凶。”
我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带顾深回来，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是来告诉你，这是我的决定，我选择的伙伴。”
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角深刻的皱纹和泛红的眼眶，心口泛起细密的疼。
但我知道，此刻不能心软。
“你是我妈，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我会赡养你，照顾你，就像你曾经照顾我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最关键的一句，“但我的人生，从今往后，由我自己负责。”
母亲踉跄了一下，后退半步，扶住了沙发靠背。
她头顶的数值，最终稳定在了40%。
愤怒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巨大的、仿佛被抽空一切的茫然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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