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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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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6) "有一天，他从外面回来，带来了一股清新的花香。
“念念，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去触摸。
是带着露水的花瓣，很柔软，很娇嫩。
“是海棠花。”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让人在花园里，种满了海棠。
以后，我们每年春天，都可以闻到它的香味。”
我的指尖，在那娇嫩的花瓣上，微微颤抖。
血色的海棠花。
棠棠……我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真好闻。”
我说，“我很喜欢。”
顾沉把我抱进怀里，满足地叹息。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他不知道。
我每天，都扶着墙，走到那面冰冷的、埋葬着我挚友的墙壁前。
我把耳朵贴在上面。
我对着那面墙，无声地，一遍又一遍地说：“棠棠，再等等我。”
“快了。”
我的复仇计划，需要一个支点。
一个能撬动这个铜墙铁-"壁的支点。
而这个支点，就是顾沉自己。
我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把摧毁他自己的武器，交到我的手上。
7我花了半年的时间，让顾沉彻底相信，我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我成了他最完美的杰作。
一只需要被圈养、被投喂、看不见也逃不掉的金丝雀。
我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声音，他的气味，他的抚摸。
他也终于对我，卸下了最后的防备。
他开始和我聊一些关于他过去的事情。
那些碎片化的、阴暗的童年记忆。
“我母亲……她很美，像你一样。
但她不爱我父亲。
她总是想逃。”
“有一次，她跑了。
父亲找到了她，打断了她的腿。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离开过那个房间。”
“她每天都坐在窗边，看着外面。
她的眼睛里，没有我，也没有父亲，只有远方。”
“后来，她死了。
在一个下雨的夜里，从那个窗户，跳了下去。”
顾沉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但我能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在微微收紧。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她看不见了，是不是就不会向往外面的世界了？
如果她看不见了，是不是就会看看我了？”
我的心，一片冰冷。
原来，他的疯狂，早已在童年时，就种下了种子。
我没有安慰他，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阿沉，你还有我。”
我说，“我看不见，我哪里也去不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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