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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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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2) "来，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暖，可我只觉得像被烙铁烫了一下。
“别怕，伤口处理得很好。
我请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不会留疤的。”
他温柔地说，“你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
梦？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的眼睛……”“你的眼睛，我帮你收起来了。”
他回答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只是帮我收好了一件昂贵的首饰，“我把它泡在福尔马林里，放在一个水晶盒子里。
你想‘看’的时候，我随时可以拿给你。”
疯子。
他是个彻头彻彻尾的疯子。
我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手铐撞击着床头，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顾沉……你这个魔鬼……”“嘘。”
他把一根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别这么说。
我爱你，念念。
我只是用我的方式，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现在，你的世界干净了，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只有我。”
他端过一碗粥，用勺子舀起，吹了吹，递到我的嘴边。
“乖，张嘴。
吃了东西，才有力气恢复。”
我紧紧地闭着嘴，把头偏向一边。
他很有耐心，勺子就那么举着。
“不吃吗？”
他的语气依然温柔，但我听出了里面的危险，“念念，你最好听话。
我不想用别的方式喂你。”
我想起了那把手术刀。
想起了那撕心裂肺的痛。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还是没有张嘴。
他沉默了。
几秒钟后，我听到他放下碗的声音。
然后，我的下巴被他用力捏住。
力道之大，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我再说一遍，张嘴。”
我被迫张开了嘴。
温热的粥被他粗暴地灌了进来，混着我的泪水和血腥味的唾液，呛得我剧烈地咳嗽。
他没有停。
一勺，又一勺。
直到整碗粥都灌完。
他终于松开了我。
我趴在床边，咳得撕心裂肺，眼眶里的伤口因为用力和震动，再次渗出了温热的液体。
我知道，那是血。
“你看，这样多不好。”
他用纸巾，擦掉我嘴角的粥渍，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你为什么总要逼我呢？
我们明明可以很甜蜜的。”
他解开了我的手铐。
“去洗个澡吧，换身干净的衣服。”
他说，“浴室在你左手边，五步。
里面所有的东西，我都换成了圆角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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