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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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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48) "往工坊去了！
"我慢条斯理地涂上"斩龙色"口脂。
铜镜里的人唇角微扬，像极了太后算计人时的表情。
9 忠贞色变工坊里的算盘声停了。
我数着脚步声，刚好七个人——甄嬛带着六位嫔妃，裙摆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香风。
她今天换了新调的"凤求凰"熏香，甜得发腻。
"皇后娘娘。
"她行礼时袖中滑出奏折一角，朱批的"准"字墨迹未干，"臣妾等有本上奏。
"我慢条斯理地拨着茶盖。
青瓷碰撞声里，听见安陵容的珍珠簪子掉在地上——她站在最末，手里还捧着新出的"忠君爱国"限定糕点礼盒。
"讲。
"甄嬛展开奏折。
纸是特供的洒金笺，抬头印着《宫闱商报》的徽记——她自己的产业。
"商贾之事有违祖训..."她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胤禛正翻看我昨晚"不慎"遗落在养心殿的账册。
我端起茶盏。
水面倒映出华妃讥诮的嘴角，她今天难得没戴护甲，指甲缝里还沾着胭脂——看来亲自试过新品了。
"皇上。
"我放下茶盏，清脆一响，"臣妾有本要奏。
"小太监抬进来的箱子吱呀作响。
掀开箱盖时，樟脑味混着羊膻气冲出来，里头整整齐齐码着边疆将士的谢恩折子，每封都附着一小块布料样品。
"喀尔喀部今冬的棉衣..."我抽出最上面那封，火漆印上还沾着血指印，"比兵部发的厚三倍。
"胤禛的扳指在案几上刮出刺耳声响。
他拿起块靛蓝粗布，对着光一照——布角绣着小小的凤凰纹，是凤仪工坊的标记。
甄嬛的胭脂盒掉了。
盖子摔开，露出见底的"忠贞色"口脂——这款她前天才在诗会上夸过。
"这不可能！
"她失手撕破了奏折，"兵部明明..."华妃突然笑出声。
她从袖中甩出本账册，纸页哗啦啦翻到标记处："年家军去年的冬衣，也是皇后姐姐供的。
"账册上的朱砂印明晃晃刺痛人眼。
那是户部的官印，盖在"自筹"二字上——去年胤禛亲批的折子。
安陵容突然跪下。
她捧着的糕点盒摔开了，露出里面印着龙纹的"赤胆忠心酥"。
酥皮簌簌掉落，像极了甄嬛此刻惨白的脸色。
"嫔妾...嫔妾用点心利润买了三千斤棉花..."太后拄着拐杖进来时，正好听见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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