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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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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2) "苏培盛靴底沾着夜露，手里捧的紫檀匣子我认得——是装玉玺的。
"皇上请娘娘即刻过去。
"我合上账本。
封面烫金的凤凰纹路刮疼了指腹，像上辈子戴过的凤冠。
胤禛站在满墙账册前。
月白常服下摆沾着墨渍，腰间玉佩换成了个铜钥匙——内库的。
"解释。
"他踢翻脚边的鎏金箱。
银票雪片般飞出来，每张都盖着"凤仪商行"的朱印。
我弯腰拾起一张。
票面还带着安陵容甜品店的奶香，背面印着甄嬛写的广告词。
"臣妾不过是想为皇上分忧。
"窗外的梆子响了四声。
他忽然咳嗽起来，帕子一角露出"玉颜坊"的暗纹。
"江南织造的折子..."他声音哑得厉害，"你怎么看？
"我拔下金簪挑了挑灯花。
火光窜高的瞬间，瞥见他案头奏折上未干的朱批——"准皇后督办"。
"苏州的绣娘..."我顿了顿，"比内务府的便宜三成。
"铜壶滴漏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响。
他腰间钥匙晃了晃，在烛光下投出扭曲的影子，像条挣扎的蛇。
"明日早朝..."他背过身去，"你跟着。
"寅时的风带着露水气。
我让剪秋取了套素净朝服，袖口暗纹却是金线绣的貔貅——华妃上个月送的。
朝堂上静得可怕。
当胤禛说出"江南织造"四个字时，我听见安陵容的珍珠簪子掉在了御阶上——她今天特许列席，因为"玲珑甜点"包办了早膳。
"臣有本奏！
"年羹尧的朝靴碾过那颗珍珠，"祖宗家法..."我轻咳一声。
甄嬛立刻展开手中卷轴，《宫闱商报》最新期的头版头条哗啦啦响——"论漕运与丝绸之利"。
胤禛的扳指在龙椅上刮出刺耳声响。
他目光扫过朝堂，在太后侄子的补服上停了停——那料子是上个月工坊的新品。
"准。
"玉玺盖下去的声音像块石头砸进深潭。
退朝时华妃拦住了我。
她今天没戴护甲，指甲劈了两根，指缝里还沾着焦糖——看来布丁做失败了。
"三车蚕丝。
"她往我袖中塞了张地契，"换你两成股。
"契纸上的墨迹新鲜得像刚咬破的血泡。
我瞥见"杭州"二字，突然想起上辈子她死前，也是这么急切地往我手里塞过东西。
甄嬛在廊下候着，新出的诗集被攥得变了形。
扉页上"凤仪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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