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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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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甲。
太后来得比预计的早。
她尝了半块枣泥酥,假牙差点被黏掉。
但当她看见排队的人里有蒙古王爷的使者,立刻又掰了块杏仁酪。
"哀家投五百两。
"她吐字不清,枣泥渣子喷在安陵容脸上。
安陵容的膝盖磕在地上时,我听见"咚"的一声。
她今天换了新鞋,鞋底纳得特别厚。
"再加三成利。
"太后从荷包里摸出颗金瓜子,"哀家要冠名。
"荷包针脚粗糙,但用料是上好的云锦——看来她把压箱底的料子都翻出来了。
傍晚查账时,剪秋说安陵容今天收了一百二十两定金。
我翻开账本,发现最新那页沾着面粉,数字写得歪七扭八。
"让她去跟甄嬛学记账。
"我合上账本。
封面烫金的"玉颜坊"标记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第二天清晨,安陵容端着新研制的奶茶来谢恩。
杯底沉着张银票,面额足够买下整个御膳房。
"嫔妾...不,奴婢想开分店。
"她嘴唇在抖,但眼睛亮得惊人。
我吹开茶沫。
水面上浮着的枸杞排成铜钱形状,像极了太后荷包上的绣样。
"准了。
"我抿了口奶茶,"但要分三成给华妃。
"她手里的托盘"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瓷杯碎成八瓣,奶茶泼在账本上,把"年氏注资"几个字泡得模糊不清。
"她...她答应借奴婢两个厨子..."我捡起最大的那片碎瓷。
断面锋利,映出她惊慌的脸。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打碎的毒酒杯也是这样的青瓷。
"那就分两成。
"我用瓷片划掉账本上被弄糊的数字,"剩下的一成给太后。
"安陵容突然跪下磕头。
发间的银簪掉下来,在青砖上弹了两下,滚到我脚边。
簪头的珍珠裂了条缝,露出里面发黑的芯子。
"奴婢...奴婢明天就推出新品..."窗外传来喧哗声。
小太监跑得太急,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娘娘!
华妃娘娘把御膳房的灶台砸了!
说...说要做焦糖布丁..."我摩挲着裂开的珍珠。
看来安陵容的连锁店,很快就能开遍紫禁城了。
7 江南织造养心殿的烛火亮到三更天。
我数着更漏,指尖在算盘上拨出第七个"归"。
账册摊在膝头,朱砂圈出的数字在烛光下像血点子。
"娘娘..."剪秋的声音在发抖,"苏公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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