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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70) "第1章 最后的黑锅键盘的敲击声在凌晨三点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我按下保存键，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显示器的蓝光照在空咖啡杯上。
赵明推开玻璃门走进来。
他西装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项目书完成了？”
我把笔记本转向他。
“智慧城市项目的全部方案，包括数据模型和实施方案。”
赵明滑动触摸板，目光在屏幕上快速移动。
他掏出U盘插入接口。
“你可以下班了。”
我按住电脑。
“这是什么？”
“总部要原始数据，我直接发过去。”
我拔下U盘。
“这是我这三个月的心血。”
赵明嘴角扯动一下。
“你的心血？
公司付你工资是让你做分内工作。”
窗外天色开始发白。
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走过走廊。
赵明收起U插盘。
“上午九点，董事会要听项目汇报。
你准备一下材料。”
“谁汇报？”
“我。”
我合上电脑。
“数据样本量不足，模型需要再验证。”
“董事会要看的是成果，不是问题。”
“如果按这个数据上报，项目落地会出大问题。”
赵明整理袖口。
“那是执行部门的事。”
八点五十分，同事们陆续走进办公室。
赵明站在打印机前，手里拿着一叠刚打印的文件。
项目经理陈浩凑过去。
“赵总监，这是要给董事会的报告？”
赵明点头。
“林墨昨晚赶出来的，还有些细节需要完善。”
陈浩瞥我一眼。
“听说数据部分有点问题？”
赵明把文件装进文件夹。
“林墨确实提出一些质疑，但董事会要看的是整体方案。”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董事长坐在长桌尽头，手指轻敲桌面。
赵明打开投影。
“关于智慧城市项目，我们团队经过三个月努力，已经完成全部设计。”
投影上显示的数据模型比我昨晚完成的版本夸大了百分之三十。
董事们传阅着打印报告。
一位白发董事推了推眼镜。
“这个数据支撑得起项目规模吗？”
赵明微笑。
“我们进行了多轮测试，完全达到预期指标。”
我站起来。
“数据模型存在误差。”
会议室安静下来。
赵明脸上的肌肉绷紧。
董事长抬头。
“什么意思？”
我走到投影前，调出原始数据。
“实际样本量只有报告上的百分之七十，模型预测准确率被高估了百分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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