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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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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8) "在我脑海里反复上演。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靠着大量的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
我开始定期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告诉我,我患上了严重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努力地配合治疗,试图走出亲情背叛和失去至亲的巨大阴影。
我去了弟弟生前最喜欢的一个海边小镇,在能看到日出的山崖上,为他立了一座无名碑。
没有照片,没有生卒年月,上面只刻了两个字:“安息”。
我对着那块冰冷的石碑,坐了一整个下午。
海风吹过,我仿佛听到了弟弟的声音,还是少年时那样,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叫我“哥”。
我偶尔会想起母亲李红梅端来的那碗“安神汤”,想起父亲苏建国那些“语重心长”的电话。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张张包裹着“关怀”的画皮之下,是早已溃烂流脓的贪婪和恶毒。
我选择了一份全新的工作,离开了那个让我声名鹊起的金融行业,去了一家公益组织,负责项目管理。
我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
虽然孤独,但内心却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坚定。
这场名为亲情的浩劫,虽然夺走了我的一切,但也让我获得了彻底的新生。
12两年后。
我已经能够坦然地面对过去的一切。
我偶尔会在街头,看到与父母有几分相像的背影,心中已不再有波澜,只是淡淡一笑,擦肩而过。
那些曾经的恨,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剩下的,只是一片虚无的平静。
我收到了陈静雅从国外寄来的一封信。
信里,她告诉我,她和弟弟现在生活得很好。
弟弟已经完成了大学学业,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而她自己,也重新开始了新的人生。
信的末尾,她用娟秀的字迹写道:“明远哥,谢谢你。
是你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
愿你走出黑暗,面向光明,一生平安。”
我拿着那封信,眼眶有些湿润。
我参加了一个心理康复互助会。
在温暖的烛光下,我第一次,向一群陌生人,完整地讲述了我的故事。
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那些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痛苦。
我开始重新学习如何去信任,如何去接纳新的友谊,甚至,新的情感。
我不再对所有人都抱有戒备,冰封的心,开始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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