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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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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有订第二天的机票。
我订了当天夜里，一趟开往邻市的高铁。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我戴着一顶鸭舌帽，一副黑框眼镜，换上了一身最不起眼的运动装，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这座阔别已久的家乡城市。
我没有联系任何人，包括我那两位“心急如焚”的父母。
第一站，我打车去了警方通报的，弟弟出事的沿江公路。
现场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除了路边护栏上一道刺眼的新的刮痕，几乎看不出任何车祸的痕迹。
江风吹来，带着一股水腥气，让人不寒而栗。
我沿着护栏走了几百米，假装是晨练的路人，仔细观察着每一寸土地。
警察或许会忽略一些细节，但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不可能完美到天衣无缝。
终于，在护栏外一处非常偏僻的草丛里，我发现了一小截被车轮碾压过的，已经断裂的车前草。
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种植物在北方很常见，但在我们这个南方沿海城市，尤其是在这种江边盐碱化的土壤里，根本不可能自然生长。
唯一的可能，是它从别的地方被带过来，然后遗落在这里。
比如，粘在某辆车的底盘上。
我用纸巾小心翼翼地将这截断草包起来，放进口袋。
这个微不足道的发现，让我嗅到了一股浓烈的，属于阴谋的味道。
离开现场，我去了弟弟生前所在的公司。
苏氏集团的总部大楼，依然是我记忆中那副气派的样子，只是此刻在我眼中，它更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
我没有进去，而是在对面的咖啡馆坐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静雅，是我，苏明远。”
陈静雅，我弟弟苏明哲的未婚妻，也是他在公司里最信任的助理。
如果说还有谁可能知道些什么，那一定就是她。
电话那头的陈静雅显然非常意外，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明远哥？
你……你回来了？”
“还没，在路上了。
静雅，明哲他……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别怕，跟我说实话，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放缓了语气，试图安抚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她要挂断。
“明哲他……他最近压力很大，常常一个人加班到深夜，回来的时候脸色也很沉重。”
陈静雅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躲着什么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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