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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6) "第一章：深海回响“为我们永恒的友谊，干杯！”
周明远举起酒杯，香槟气泡在杯壁攀升。
林婉的指尖轻触杯脚，睫毛在脸颊投下阴影。
陈东海用袖扣轻敲杯沿，发出清脆声响。
我咽下口中液体，咸涩如同海水。
“我去甲板透口气。”
我推开玻璃门，海风裹挟着潮湿扑面而来。
游艇栏杆冰冷刺骨。
三双脚踩在柚木甲板上。
周明远的手搭上我的肩。
“沈墨，你知道我们最近的投资项目。”
林婉从手袋取出文件，纸张在风中翻动。
“签了吧，这对大家都好。”
陈东海调整领带结，金属袖扣反射月光。
我后退，脚跟撞到护栏。
“为什么？”
周明远的手指收紧，在我西装肩部留下褶皱。
“因为你总是太聪明，沈墨。”
林婉将文件按在我胸前。
“因为你从不满足于应得的那份。”
陈东海向前迈步，鞋底摩擦甲板。
“因为你挡了路。”
六只手同时发力。
我越过栏杆，坠落时看见他们俯视的脸。
海水灌入鼻腔，淹没惊呼。
* * *我坐起身，蚕丝被从胸口滑落。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投下光斑。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
屏幕显示日期：3月15日。
我走进浴室，水流冲击陶瓷面盆。
镜面映出这张脸，眼角没有皱纹，发际线更低。
手指触摸镜面，在水汽上划出痕迹。
门铃响起。
我拉开公寓门。
周明远站在走廊，手提纸袋渗出咖啡渍。
“你忘了今天的晨会？”
会议室投影仪嗡嗡作响。
林婉将报表推过桌面。
“上个季度数据超出预期。”
陈东海用钢笔轻点纸面。
“我们需要扩大生产规模。”
我注视他们开合的嘴唇，指甲陷进掌心。
“我反对。”
三人动作停滞。
周明远放下咖啡杯。
“理由？”
“直觉。”
林婉轻笑，耳环晃动。
“什么时候开始靠直觉做决策了？”
陈东海合上文件夹。
“这个项目已经通过董事会表决。”
我推开座椅，木质腿脚刮擦地板。
“重新表决。”
* * *证券公司柜台，指纹识别器发出绿光。
职员敲击键盘，打印机吐出单据。
“沈先生，您确定要清仓所有股票？”
置业中介转动钥匙，样板房门锁弹开。
购房合同摊在茶几，我翻到最后一页签下名字。
律师整理文件堆，纸页边缘对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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