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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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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6) "一家海外心理咨询中心,日期是半年前。
诊断意见栏里,有一行被铅笔轻轻划掉又未完全擦净的字迹:长期情感压抑下,存在明显的解离倾向与——横线把句子截断,石墨的痕在纸上发着钝光。
她把抽屉关上,屋里安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压缩机启动。
手机在桌上震动,屏幕亮起“总部人事”。
铃声只响了两下就被她按掉。
来电记录停留了一会儿,又被她划去删除。
她站在窗前深吸一口气,玻璃上映出她的侧脸,像一张比皮肤更贴合的面具。
深秋的墓园,落叶堆在石阶。
天亮得很迟。
她一个人来,拎着白菊。
她把花插在母亲的墓前,也在另一处把一张能面放下。
那张面具本来挂在我的墙上,现在躺在石面上,嘴角还是那样不合时宜地上扬。
她蹲下,摸了摸木头的边,像在摸一个人的脸。
很久,她才低声说:“如果我当时……多看你一眼,会不会不一样?”
风从松树间走过,带着针叶味。
她起身,准备走时,一个匆匆路过的男人没看脚下,鞋尖碰到能面。
面具滚了两圈,停在路边,空洞的眼睛仰着,望向灰白的天空。
男人低头看一眼,耸耸肩,快步离开。
城市在远处嗡嗡作响,像一台从未停过的机器。
风把落叶吹过来,盖住一小截木头。
能面留在地上,看起来像在笑。
墓园门口斜坡上,有只流浪猫慢吞吞地走过。
它停在能面旁嗅了一下,朝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像确认什么。
然后钻进灌木丛,没再出来。
天又亮了一点。
她抱着空盒,沿石阶一步步向下。
每一步都很轻,像不想踩醒谁。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那张木头的脸,眼睛里闪过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
她把围巾裹紧,融进灰色的街。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在她的梦和玻璃窗里出现。
我站在电车里,手握吊环,微微低头。
我的倒影贴着玻璃,与外面流过去的城市重叠。
我没有戴面具,也没有笑。
我只是看着她,像在说:“我在。”
电车到站,她冲下去,再抬头,玻璃只剩她自己。
她停在站台中央,觉得风有点冷。
她把手插进口袋,摸到一张薄纸。
纸边被摸得很软,字还是那几个。
她把它又折一次,折痕在光里白了一道。
她忽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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