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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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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4) "把伞收起，头发湿了，贴在脸颊。
她从包里拿出透明小袋，里面是那一角纸。
她抬眼：“这个字……和你钱包里那张，是不是一样？”
她说“钱包里那张”的时候声音发颤。
我盯着纸，墨被雨晕开，像一朵很慢的花。
我的喉咙像被小钩子挂住。
我说：“你太累了。”
她抹开雨水，眼睛里有我不认识的东西。
她没有再问。
我们站在雨里，雨把沉默洗得干净。
我知道事情到了要么结束要么碎裂的地步。
我给她发消息：明傍晚河边桥上见，有东西要还。
她回“好”。
天像被谁擦过一般灰，风把桥下水面吹出一道道皱纹。
我先到，把装白菊的盒子放在栏杆上。
她来了，黑色外套，手插在口袋里，像一片移动的阴影。
“你觉得，凶手是什么样的人？”
我问，声音散在风里。
她没看我，望着黑色的河面：“一个可怜的怪物吧。”
我笑了，掏出折叠刀，银光在暮色里短促一闪：“也许，只是一个……不想再当透明人的普通人。”
她终于转头，目光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彻底的、令人不安的清明；视线掠过刀锋，落回我的眼睛。
“那把刀，”她轻声，“和便利店架子上那排，是一样的吗？”
我呼吸一滞。
“你跟着他的那天，我也在。”
她像在说天气，“你躲在电线杆后；我本来以为，你会来保护我。”
“保护你……从他手里？”
我的喉咙发紧。
“从他手里？
不。”
她微微侧脸，耳后露出一小块心形的浅色胎记——我猛地记起，小巷里那件旧风衣下、低帽檐的下巴边，也有一道完全相同的痕。
脑内像被冰水浇透。
那个穿风衣的人……不是健二？
“他是谁？”
我艰难挤出声音。
“我哥哥。”
她的答案轻飘，坠地却很重。
“不学无术，和健二有七分像。
健二出钱，让他穿自己的旧风衣、拿备用机，来‘测试’我。”
世界在脚下旋转。
警方“依衣物识别”的随口话、茶水间“去总部的是她”的流言、便利店门口那道下巴的浅疤、匿名短信自动消失……碎片相互吸附，拼成一个冷酷形状：我杀错了人。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的声音几乎咆哮。
远处手电白光扫来，喊声破碎。
“因为只有这样——”她上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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