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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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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8) "搭了临时舞台，老人说今晚演能乐。
母亲牵着我坐在木椅第二排，纸扇晃来晃去。
台上那张面具笑着，鼓点一响，就像在哭。
母亲把我的手指按在她掌心里，低声说：“看，笑可以藏哭，哭也能藏笑。
人和面具一样，要学会让风从脸上吹过去。”
我问：为什么要让风过去？
她只摸了摸我的头：“不然你会被自己的脸困住。”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困住的不是脸，是没有出口的心。
我们把一张表情戴太久，连呼吸都学会了顺着木头的缝隙走。
风比平时冷一点。
我沿健二常走的路跟着。
月亮像一枚扁平硬币，巷子很窄，墙把声音吸走。
乌鸦扑棱从电线杆上飞起。
我的心很平静，像被轻轻按住在水面下。
我去掏手套，口袋带出那张折得很薄的便条，滑到地上。
前方的人回头：“谁？”
我没有回答。
后来每一个动作都像极慢的电影：空气有重量，刀刃在空气里劈开窄缝，脚步在水泥地上发出很轻的声响。
一声闷哼，像从别处传来。
我弯腰去捡那张纸，来不及，有一只手先攥住它。
那只手的指节有粗糙皮茧。
我看见自己的影子落在那只手背上。
<第二天起，一切归位。
群里通知：惋惜、慰问、注意工作安排。
警察在会议室问大家，语气礼貌。
询问记录（节选） 记录编号：K-47-3，地点：会议室B，时间：19:05—19:23。
问：昨晚你几点离开公司？
答：23:08，刷卡记录可查。
问：回家路径？
答：公司——车站——公车末班，车牌号记不清。
问：你手背的抓痕怎么来的？
答：便利店门口有只猫。
（记录员在此处停顿三秒，互换眼色。
） 问：死者生前与你有私人往来吗？
答：只是上司，下属关系。
问：你是否知道其手机、衣物品牌？
答：不知道。
（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笔尖在纸上划过。
）最后，年长的警官合上本子，像随口又像刻意地补了一句：“遗体面部受损较重，主要依靠衣物与随身物确认身份。”
说完他点点头，礼貌地起身。
空气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抚平。
轮到我，我说我加班很晚，坐最后一班公车回家，可以调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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