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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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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58) "依旧挺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阳光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光晕，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深邃。
再见？
也许吧。
这个世界很大，也很小。
但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那里躺着沈清歌，躺着阿阮，躺着无数的谎言、利用和一颗沉重的心脏。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拉起行李箱，抬起手，对着身后的空气，随意地挥了挥。
然后，挺直脊背，汇入了前行的人流。
阳光正好，落在我身上，温暖而真实。
胸腔里，那颗曾经属于阿阮的心脏，平稳而有力地跳动着。
咚。
咚。
咚。
但我知道，从今往后，它只为我而跳。
我是谁？
我就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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