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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
纸张散落一地，姜蓉的脸色变得铁青。
她突然扑过来，指甲朝贺临脸上抓去。
“你算什么东西！
就你这种废物还敢动手？
你这辈子就活该穷死！”
贺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
姜蓉疼得倒抽一口气，眼泪瞬间涌出来。
“再碰我一下，”贺临的声音很低，“我就让邵明牢底坐穿。”
邵明正捂着鼻子，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慌。
“他挪用公款的事，要我发邮件给他老板吗？”
贺临盯着他。
邵明的脸色一下子惨白。
姜蓉挣开手，抓起茶几上的花瓶就往贺临头上砸。
“滚！
你这种贱命活该绝户！”
贺临侧身躲开，花瓶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他们的狗——一只金毛，叫多多——吓得缩在墙角，耳朵紧紧贴着脑袋。
贺临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
多多舔了舔他的手，尾巴轻轻摇了摇。
“畜生都比你有人味。”
说完，他起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楼下飘着细雨，贺临站在垃圾桶旁边，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火苗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晃动。
他盯着打火机看了两秒——这是姜蓉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金属外壳上刻着他的名字。
贺临沉默了一会儿，把烟和打火机一起扔进了污水横流的垃圾桶。
2贺临站在民政局门口，雨刚停，地上积着水洼。
他看了看表，九点十分，姜蓉还没来。
手机震动，是姜蓉发来的消息：“堵车，晚半小时。”
贺临没回，把手机塞回兜里。
民政局旁边有家便利店，他走进去买了瓶矿泉水。
收银员是个年轻女孩，扫完码抬头看他：“六块。”
贺临掏出现金，发现钱包里只剩二十。
女孩等了几秒，眼神开始飘向后面排队的人。
他数出六个硬币，递过去。
走出便利店，姜蓉的白色宝马终于停到路边。
邵明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副驾给姜蓉开门。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风衣，踩着高跟鞋，像来参加什么高端酒会。
邵明搂着她的腰往这边走，故意大声说：“宝贝，办完带你去吃日料。”
姜蓉笑得眼睛弯起来：“那家要提前预约的吧？”
“我跟老板熟，一个电话的事。”
贺临站在台阶上，冷眼看着他们表演。
姜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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