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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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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2) "那条消息，心里又冷又怕。
家族群里的指责还在耳边回响，学校里的闹剧刚过去一天，她又要去教育局闹 ——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想到我爸。
我爸苏建强，总是沉默着当 “和事佬”，我上高中的时候，叶美娟想让我辍学打工供苏子阳读书，是我爸说 “姑娘也要读书”；我大学毕业找工作，叶美娟逼我回县城当老师，也是苏建强偷偷塞给我两千块，让我留在市里闯。
或许，他这次还能帮我一次？
我抱着一丝希望，拨通了苏建强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边传来他压低的声音：“小澄，怎么了？
你妈在旁边呢。”
“爸，我想跟你谈谈，关于子阳彩礼贷款的事。”
我也放低声音，心脏砰砰直跳，“妈去学校闹，现在又说要去教育局…… 我真的没办法了，你能不能劝劝她？
我每个月就这点工资，贷了款光月供就 6000 出头，到时候我连吃饭、交房租的钱都没有，生病了更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这日子根本没法过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叶美娟隐约的吼声。
苏建强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小澄，我知道你难，可你弟这婚要是结不成，我们苏家就断后了。
家里总得有人牺牲，你是姐姐，多担待点……”“牺牲？”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些，“爸，那是 30 万！
贷了款我怎么活？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会护着我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苏建强的声音更低了，“你妈这几天天天哭，我也没办法。
要不…… 你就听你妈的，先把贷款签了？
以后家里会帮你还的。”
“帮我还？”
我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爸，你觉得可能吗？
子阳连工作都没有，妈眼里只有他，你们怎么帮我还？
我倒是有个办法，我可以拿点钱出来，但得写借条，子阳以后有钱了还我，就算不算利息，至少得把本金还回来。”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叶美娟的声音，应该是抢过了手机：“苏澄！
你要不要脸？
跟你弟还要写借条？
你是想逼死我们吗？
苏建强，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
接着是苏建强的声音，带着点讨好：“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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