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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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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地站着，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疲惫、悔恨和一种我看不懂的哀伤。
看到我拉着行李箱，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还是要走吗？”
我没有回答，绕过他，想直接离开。
他没有拦我，只是在我身后，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说：“念念，我知道你恨我。
我来，不是求你原谅，我只是想……再看你一眼。”
我的脚步顿住了。
“看完就请你离开。”
我背对着他，声音冰冷。
“好。”
他低声应着，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只是想告诉你，白薇薇……被判了。
故意损毁尸体罪，判了三年。
她不服，上诉了，被驳回了。
她家里的关系，也保不住她了。”
我没有作声。
这个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
“还有，”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我辞职了。
我把我们以前的房子卖了，赔偿了所有被白薇薇伤害过的逝者家属，包括……那家宠物医院。”
我有些意外，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这些都弥补不了我对你造成的伤害。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
我没脸再待在那个城市，更没脸……再面对我妈的遗像。”
他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我把妈的骨灰带来了。
她生前总说，喜欢江南的小桥流水。
我想带她来这里看看，然后……找个干净的地方，让她安息。”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看着他捧着骨灰盒的双手，那双手曾经那么温暖，曾经无数次地牵着我，为我遮风挡雨。
可如今，却捧着他母亲冰冷的骨灰，站在我的面前，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念念，”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时间能倒流，回到那天，我冲进修复室的时候……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
时间能倒流吗？
不能。
所以，所有的如果，都只是苍白无力的假设。
“说完了吗？”
我转过身，拉起行李箱，“说完了，就请你让开。”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只能从他身边绕过去。
就在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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