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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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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6) "我男朋友的妈妈躺在冰冷的操作台上。
他的表妹，我的实习生，正拿着修复针，在她脸上画着滑稽的鬼脸。
“你看，像不像小丑？”
她笑着问我。
那一刻，我手里的刀，差点就捅了出去。
“陈念姐，别这么严肃嘛，反正阿姨也感觉不到。”
我死死盯着她，血液冲上头顶，几乎要炸开。
“江川要是看到你这样，他会杀了你的。”
1“白薇薇，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操作台上的灯光惨白，照着江川母亲安详却毫无生气的脸。
而那张脸上，此刻正被白薇薇用红色的修复颜料画上了一道夸张的口红，一直咧到耳根，像个诡异的小丑。
白薇薇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手里的修复针“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未来得及收起的顽劣笑容，眼神里却是一片纯然的无辜，“陈念姐，我……我就是想让阿姨走的时候，也能笑一笑。
我没恶意的。”
没恶意？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从事入殓师这个行业五年，从未见过如此亵渎逝者的行为。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恶作剧，这是对生命最基本的尊重都荡然无存！
“你管这叫让她笑一笑？”
我指着那张被毁掉的妆容，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这是侮辱！
是对江川和他母亲的侮辱！”
“我不是……我没有……”白薇薇的眼圈瞬间就红了，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那张清纯可人的脸蛋上写满了委屈和惊慌，好像我才是那个欺负人的恶棍。
“我只是看阿姨的样子太悲伤了，我想让她开心一点……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陈念姐，你别生气……”她一边哭一边想上来拉我的胳膊，被我一把甩开。
“别碰我！”
我嫌恶地看着她，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虚伪让我感到恶心。
她来这里实习一个月，仗着是江川的表妹，没少给我惹麻烦。
但我总以为她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却没想到她能恶毒到这种地步。
就在这时，修复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念念，妈的妆……怎么回事？”
江川冲了进来，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母亲的脸上，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看到他眼中的震惊迅速转为滔天的怒火，那怒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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