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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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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她笑了笑，有些勉强。
“你呢？”
我问。
“我也很好。”
她说，“我结婚了。
他对我很好。”
“……”“我出了几本书。
卖得还不错。”
“……”“我只是……”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我只是，总是会做一个梦。”
“梦到什么？”
“我梦到，在一个公寓里，有一个男人。
我看不清他的脸。”
她说，“我很爱他。
但是，我又很怕他。”
“在梦里，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每次醒来，心里都空落落的。”
她看着我。
“李诺，那个男人，是你吗？”
我看着她。
看着她眼睛里，那片熟悉的，迷茫的雾。
我知道，我只要说一个“是”字。
就能把她，也拉进我这个，记忆的地狱。
我摇了摇头。
“不是。”
我笑了笑，说出了这辈子，最后一个谎言。
“我不认识你。”
她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是吗？”
她低声说，“那可能……真的是我搞错了。”
她对我鞠了一躬。
“打扰了，李先生。”
然后，她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风雪里。
我站在窗边，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黑了。
雪，也停了。
全世界，都失忆了。
除了我。
而我，也终于，学会了，如何去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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