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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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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54) "着我。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那三年，我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你都忘了吗？”
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
“我……”她想说什么。
但就在这时，门开了。
灰先生走了进来。
他依然穿着那件灰色的风衣，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看来，你们聊得不是很愉快。”
他说。
他走到苏晴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晴晴，你先出去吧。”
<苏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感觉怎么样，李诺先生？”
灰先生拉过一把椅子，在我面前坐下，“对我的这个‘剧本’，还满意吗？”
“你是个魔鬼。”
“谢谢夸奖。”
他笑了，“我一直认为，秩序的尽头，就是神性。
而我，只是在代替神，修正这个出错了的世界。”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注射器。
里面的液体，是透明的。
“这是最新一代的‘遗忘’药剂。”
他说，“无色无味，没有任何副作用。
只会让你，忘掉你最痛苦的那段记忆。”
“也就是……昨天。”
“没错。”
他说，“等你醒来，你会发现，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
苏晴，依然是你的女朋友。
你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他站起来，朝我走来。
“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仁慈。”
11针尖，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
我知道，一旦被注射进去，一切都结束了。
李诺会死。
那个记得一切的李诺，会彻底消失。
“你不好奇吗？”
我突然开口。
灰先生的动作停住了。
“好奇什么？”
“好奇我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我说，“你真以为，我是为了策反赵婷？”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我是来……给你送份礼物的。”
我笑了。
就在这时，整个基地，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所有的灯，瞬间变成了红色。
“警报！
警报！
核心数据库被非法入侵！”
“防火墙被攻破！
‘焦土’协议已启动！”
灰先生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猛地回头，看向墙上的监控屏幕。
屏幕上，所有的画面，都变成了一片雪花。
然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笑脸的图案。
那是“回响”的标志。
“不可能！”
灰先生失声喊道，“这里的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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