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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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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犹豫太久。
转身，拿起随身背包（里面只放了手机、钥匙和一些防身用品），锁好房门，一步步走下了楼。
当她走出单元门，站在清冷的夜风中，与那个男人仅有数米之遥时，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更加强烈了。
他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无形的力场，将周围的喧嚣都隔绝开来。
“你是谁？”
苏苒率先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但语气却努力维持着镇定。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仿佛在确认什么，然后淡淡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没有任何温度：“你接触了你不该接触的东西。”
“是它先找上我的。”
苏苒针锋相对。
“系统的崩溃是个意外。”
男人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但你的反应，更是个意外。”
“所以呢？
你是来清理‘意外’的？”
苏苒握紧了背包带子，指节发白。
男人微微歪了歪头，这个略显人性化的动作出现在他身上，却带着一种非人的违和感。
“清理？
不。
观察期还未结束。”
观察期？
苏苒心中一凛。
果然，她一直处于被监视的状态。
“那个……蓝色的影子，还有那些数据，是什么？”
“系统核心协议崩溃后的逸散现象，以及底层代码的碎片化投影。”
男人给出了一个近乎技术解释的答案，但这答案本身却充满了未知。
“你的意识频率，与这些逸散物产生了异常的共振。”
“为什么是我？”
“这是最初绑定时的选择逻辑，目前无法解答。”
男人的回答滴水不漏，或者说，他并不打算向她透露更多核心信息。
“那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苏苒追问。
男人沉默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和强装的镇定。
“你的破译行为，触发了底层协议的保护性警报。
虽然粗糙，但……方向值得注意。”
他向前走了一步，距离的拉近让苏苒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不同于常人的低温。
“我来，是给你一个选择。”
他伸出手，掌心中躺着一个指甲盖大小、材质不明、泛着柔和金属光泽的薄片。
“这是什么？”
苏苒警惕地看着它。
“一个稳定器，或者说，过滤器。”
男人平静地解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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