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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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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6) "蹲在地上，她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残骸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串编号"073"。
"高远，"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金属的力量，"我就知道，你不会把它弄丢的。
"高思远抬起头，看到母亲的眼眶红了，却没有眼泪。
她正对着战机的残骸微笑，像在对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打招呼。
"妈，"他站起身，把照片递过去，"这是爸爸留给您的。
"林静接过照片，指尖拂过背面的字迹，忽然笑出了声："这个傻子，当年非要打个铁盒子，说怕照片受潮。
你看，还真让他护住了。
"阳光透过机库的天窗，落在她和照片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高思远忽然发现，母亲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的不是三十年的风霜，而是一种历经岁月淬炼的温柔。
二部队为高远举行的纪念仪式，定在一个晴朗的清晨。
基地的广场上，整齐地站着三军仪仗队。
新型隐身战机排列在跑道上，机翼上的八一军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高远的战友们，大多已经两鬓斑白，穿着笔挺的军装，胸前挂着军功章，眼神肃穆地望着主席台。
林静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是当年她为婚礼准备的。
岁月在布料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却依然鲜红，像戈壁滩上燃烧的落日。
她手里捧着高远的遗像，遗像两侧，是那枚鹰形吊坠和修复好的"天鹰"臂章。
高思远站在母亲身边，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
他特意在左胸口袋里，放了那张黑白照片的复印件。
仪式开始，国歌奏响，全场肃立。
当主持人念到"高远同志，用生命践行了一名空军飞行员的誓言"时，林静忽然举起右手，对着战机编队的方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她的动作不算标准，手腕有些微颤，却带着一种令人落泪的庄严。
老首长走上台，声音哽咽地讲述着三十年前的那一战："当时三架外机越界挑衅，高远同志单机迎敌，在战机受损的情况下，硬是把敌机驱离了我国领空。
他用生命告诉我们，中国的天空，一寸都不能让！
"广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许多老兵泣不成声。
仪式的最后一项，是将高远的名字，刻在基地的英雄墙上。
高思远推着母亲，走到那面刻满名字的墙壁前。
刻字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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